点击右上角微信好友
朋友圈
请使用浏览器分享功能进行分享
Brooks与McCormack从组织行为学的角度出发,把教育数字化转型看作一种包含文化、市场和技术等众多因素的系统性变革过程,重点放在促使高等教育模式和治理结构实现创新发展上。刘思来和薛寒则认为,教育数字化转型不能仅仅停留在数字技术的应用或者数据价值的挖掘层面,更应该深入到核心价值观、文化内涵以及理论创新等深层次领域当中去。祝智庭与胡姣对此加以补充说明,教育数字化转型涉及技术、文化以及价值等多个方面,着重关注它对教育生态系统所具有的优化与重塑作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关键议题可归结为三点核心:突出主体性要素的含义;深入探究数字技术于教育领域的应用形式与内在价值;全面考量其对教育生态环境的系统作用。在此背景之下,我们把高等教育数字化转型界定为:把个体发展作为主要目的,依赖数字技术去促使教育资源深度融合,开展协同发展创新活动,进而推动高等教育在教学方式方法,组织架构以及经营管理等方面发生全方位变化,营造一个开放包容、持续发展且动态适应着变化的高等教育数字化生态网络。
我国教育数字化转型取得了不错的成果,这有赖于国家战略层面系统性的顶层设计与统筹推进,此进程经历了从信息化过渡到数字化的过程。就设施而言,54%的高校有30Gbps以上的互联网出口带宽,80%的学校带宽高于20Gbps,近60%的高校已实现校园WiFi全部覆盖,这给数字化应用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在教学环境的数字化过程中,超过一半的高校创建了智慧教室,差不多11%的学校利用先进手段营造智能化的教学环境,在科研当中,大约60%的高校完成了实验室的信息化改造,有些高校依靠大数据改进管理效率,从公共服务角度来讲,超过60%的高校把网络资源同经营体系融合到一起,20%的高校初步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服务体系。高校信息系统创建当中,“一网通办”部分整合功能已有超七成院校达成部署,另外接近两成院校正在探寻“三融五跨”模式的应用状况,“数字化文化”创建方面,大概三成院校开始着手推进项目,半数院校渐渐形成转型共识。
在当下时代,技术的快速发展就像一阵强劲的东风,促使高等教育数字化进程持续加快。人工智能同大数据深度融合之后,正在全面革新传统的教育模式,依靠智能算法对海量学生学习数据加以分析,教育者就能准确把握每个学生的学习习惯、长处和短处,进而为学生量身打造专属的学习计划。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等前沿技术的应用,令教学场景出现翻天覆地的改变,这些技术冲破了传统教室的限制,把抽象的知识变得形象起来,给学生带来身临其境的学习感受,这种沉浸式的教学方法不但让知识变得更为生动好懂,而且点燃了学生的学习热情和探索欲望,培育了他们的动手能力和创新意识。云计算技术是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基石,给高等教育赋予了强有力的计算与存储能力,高校可以轻易应对大量教育资源的存储与管理需求,保证数据安全可靠,而且云计算推动了教育科研的合作进程,这对于学科发展和科技创新有着重要价值,同样给高等教育数字化教学提供了持续的动力。数字技术的结合还促使出现各种教学模式更新,比如线上线下的混合式教学模式、慕课(MOOC)、翻转课堂等等,这些新教学模式的不断产生,给高等教育数字化发展注入了新的生机,推动教育质量不断提升。
教育理念的深刻变革成为推动高等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关键力量。第一,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日益深入人心,高校开始重视学生的个性化发展以及自主学习能力的培育。在数字化环境下学生不再是被动的知识接受者,而是可以借助网络学习平台,移动学习应用等途径,主动探寻并获取知识,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学习目的,兴趣爱好以及时间安排,自主挑选学习内容和学习进度,从而达成个性化学习。第二,终身学习观念的普及给高等教育数字化带来了新的契机,知识经济时代来临之后,知识更新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社会对于人才的需求也不断提升。要想跟上这种变化,人们就得持续学习新知识、新技能,这样才能维持自身的竞争力。高等教育数字化给终身学习创造了宽广的空间和丰富的资源,这种终身学习的概念和形式,既有益于个人成长与发展,又对社会进步与革新有积极的推动作用。最后是教育公平观念在数字化时期得到了更好的实施和推进。利用网络技术,优良的教育资源能够跨越山川湖海,传送到偏远地区、贫困地区以及教育薄弱地区,使那里的学生也能享受到与发达地区同等水准的教育,接触到来自先进地区的知识与观念。而且数字化教育还给残障学生赋予了更多的学习机遇,依靠特别的教育技术和辅助手段,帮助他们战胜身体上的障碍,加入到学习之中,从而达成教育公平的目的。
社会发展对人才的需求越来越多样化和高端化,数字化人才成为各行各业的“香饽饽”。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催生出许多新的行业和职业,像人工智能工程师、大数据分析师、云计算工程师、数字营销专家等等,这些职业对人才的数字素养和专业技能要求很高。高等教育数字化可以紧紧贴合社会需求,调整学科专业设置、改良课程体系,培育出契合时代发展需求的高素质数字化人才。由此可见社会的数字化转型促使高校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等方面不断革新。此外高校可凭借自身的科研实力和人才优势,给企业提供技术咨询、培训以及研发助力。而且高校还可按照企业的实际需求,执行定制化的人才培育计划,向企业输送急需的专业人才,这种紧密的校企合作形式,既优化了高校的社会服务水准和科研成果转换速度,又为学生就业和职业发展提供了宽广的平台,学习者对于灵活教育方式的需求在数字化时代越发突出。最后,现代生活节奏很快,人们要应对工作、家庭以及学习等诸多压力,高等教育数字化给予了更为灵活且多样的学习途径。学习者可以依照自身情况来挑选,线上学习平台冲破了时间与空间的约束,学生可以在任何时刻,任何地方通过网络展开学习。这种灵活的学习形式既提高了教育资源的利用效率,又使更多人得以接触高等教育,从而优化自身素质和能力,为自身发展和社会进步做出贡献。
高等教育数字化转型是技术革新与思维变革的双重进程。构建转型生态的核心在于以生态理念为突破口,坚持立德树人导向与质量优先原则,塑造系统性生态思维。需秉持可持续发展理念,遵循思想引领技术的逻辑,重塑教育新生态。首先,立足当下、着眼长远,强化教育主体的价值认同,构建科学认知体系。要求教育工作者突破思维定式,以“数字中国”战略为指引,把握育人价值,融入数字潮流。其次,通过专题培训深化各方对转型内涵的理解,更新教师教学理念,提升师生数字素养,重塑师生关系。再者,以多层级研讨交流为抓手,推动各方在转型目标、策略等方面达成共识,形成系统生态观,指引转型实践。最后,以理论研究为引领,形成转型价值共识与行为规范。鉴于转型的动态特性,需紧跟趋势开展实践探索,强化多方协作。同时聚焦新任务,优化生态构建,服务教育、科技、人才协同战略,加强理论研究。针对数字安全防控,重点研究风险防范,增强安全责任意识,保障转型平稳推进。
在研发高等教育数字化评估标准时,需关注其进阶性与发展性。教育数字化转型是持续演进的系统工程,经合组织将评估标准从扁平化升级为阶段化架构,实现从静态评判到动态促进的转变,构建起良性循环的评估生态,彰显进阶发展导向。我国高等教育数字化建设面临技术工具理性导向下“为建设而建设”等现象,主要表现为重结果轻过程。因此,我国制定评估标准时,一方面要契合教育信息化2.0时代需求,打造符合国情的体系;另一方面可借鉴经合组织经验,考量评估标准的进阶性与发展性,通过明确划分评估阶段、细化任务,构建一体化架构,推动建设高效有序开展。评估标准内容体系构建应兼顾全面性与适用性。确定评估维度是关键,政策战略、基础设施等核心维度受到普遍关注,多元全面的评估体系可实现全流程、全方位监测。但不同高校数字化转型存在差异,我国构建评估标准时,除确保全面覆盖外,更要注重适用性。国家层面可从多个维度搭建评估框架,同时参考国际通用标准,针对现实情况增设针对性指标,鼓励高校以国家标准为指导制定个性化方案。评估标准目标导向应凸显诊断性与驱动性。评估不仅在于价值判断,更在于推动整改优化。经合组织采用量化与质性相结合的混合评估方法,有助于高校自我诊断与改进。我国教育数字化发展水平有待提升,构建评估标准时应强化诊断功能,设置分层分段评估维度,细化环节指标,设计能采集多种证据的评估指标。此外,数据挖掘、分析与应用至关重要。我国构建评估标准时还需突出驱动性,设置驱动性评估环节,借鉴相关驱动性指标,引导高校组建合作共同体、引入先进技术、综合运用多种方法收集数据,发挥评估标准的驱动作用。
首先,加深教育数字化领域里的国际比对研究力度,全面归纳本土化教育独有的特色以及特别的优势状况。依循教育宗旨理念、培育目的方向和实际用途需求,把不同地域情形要素融合进去,增进国家层面教育数字化政策的前瞻性并加以符合性调整。同时,进一步加强协调部门之间的工作配合能力,系统地分解教育数字发展的基本原理、执行步骤、发展趋向等要素,并且促使它在教育体系之中做到深层次的交融与普遍覆盖的效果。通过举办高层次的国际研讨会或者专项论坛等形式活动,推动各国观点交流互鉴,深化相互理解与合作。将本国有特色的教育数字化具体运作过程与国际上的前沿观念理论结合为一体,形成出带有自身特质和特征属性的教育数字化理论体系模式。此外,搭建起多维融合的学术研究与理论创新平台,把高层次专家智库资源纳入进来,完善各级教育行政管理部门数字化转型的决策支撑体系,调动区域内外多个学科专家的力量,围绕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关键点,展开顶层规划、理论阐释、实践指导等综合研究。重点就数字教育资源协同机制优化、数字化教学认知发展规律分析以及在线学习行为模式探究等方面展开深入研究,从而为提高教育质量提供科学依据。
作者:黄杏芝,广东石油化工学院,讲师。